Eilen

谢谢你点开我。
纯情人,从心删。
冷门体质,只产自己喜欢的东西。
给我粮吃我会发自内心感谢你。
我留评=你写or画的真好,我超级喜欢的。

[华武师徒]今天的师父也让我心都化了

师徒组温馨日常小甜饼,徒弟华&师父武,有年龄操作。


“……咳。”

华山胸口发疼,那暗影一脚踹在他心口,他闷咳几声,眼前阵阵发黑。他勉力护住身下的包裹,就地翻滚躲过对方下劈的刀尖。

但也仅限于此。

他大口地喘气,想要支起剑爬起来,来人猛地拽起他的头发,“小子,你年纪轻轻,何必为了一个死物送命?”

华山面上纹丝不动,在对方靠近他说话的时候抬手出击,银芒隐藏在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中,眼看就要没入对方心脏,却被对方捏住了手腕。

“下次你想出其不意,记得先把你身上的杀气收一收。”

说着,他毫不留情地卸下了华山的肩膀,华山被疼得额头冒汗,咬着牙瞪他,暗影见多了他人痛苦的模样,冷笑着去取他怀中的东西,却被道剑光穿胸而过。

黑袍携风朔朔而下,华山吃力地抬眼看,看到身着黑衣的道长落地,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。他费劲眨了眨眼,看到对方走近,伸手按上他脱臼的肩膀。

他兴许是疼到失智,只觉得碰到自己的手特别柔软,就像龙渊飘落到他睫毛上的雪,轻而凉,一样的转瞬即逝、不可捉摸。

“我觉得你性子不错。”

那道长开口,华山被正骨的疼痛激出又一身冷汗,却听到武当的道长继续说,“要不要当我的徒弟?”

华山惊愕地抬头,武当的道长趁这时候戳戳他的脸,“我当你只会苦大仇深地板着脸,原来你还会有别的表情。”

那手果真同想象中那样又凉又软,即使是铁打出来的冷硬心肠,在这道长手下都走不过一招。

华山看着他,最后低声地说:“好。”


自那日起,武当身后便缀了个抱剑的华山少年。

黑袍白衣的道长在前面走,华山就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如影随形,他们两人下山都是为了门派历练,但华山门内的活计往往更多些。

两人行至严州,华山去驿站送信,武当没什么事,便在茶馆等他。

华山目送飞鹰报信,办妥事宜后往茶馆赶去,途中看到有小贩叫卖糖葫芦,他身形急停,抿唇想了想,觉得武当大抵是喜欢这些东西的。

等他赶到茶馆时,武当正捧着杯热茶小口地饮,茶水雾气腾腾,道长坐得端正,放下茶杯后,手指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栏。

华山放轻脚步上前,唤道:“师父。”

武当把手收了回来:“你回来了。”然后说:“事情都忙完了?”

“嗯。”

华山举着根红艳艳的糖葫芦,武当愣住了,他上下打量了番,忽然觉着少年剑客冷着脸举糖葫芦的样子特别有意思,就拍拍桌角,示意华山坐过去。

华山弯下腰,把糖葫芦递给他,然后才坐在旁边。

武当咬下颗山楂,甜腻的糖浆在唇齿中滚了一圈,他晃了晃竹签,剩下的红果就跟着左摇右晃。

“很甜。”他点点头,把它又举到华山面前,“徒儿有心了……这么甜,你也尝尝?”

华山不接,道,“是买给师父的。”

武当这时候撑着桌子挨近他,摸摸他的头,“可是师父也疼你。”

那糖葫芦递来递去,只少了个尖尖上的果子,还是回到了华山手里。

少年剑客顶着他师父的目光,一口口地吃完了剩下的串儿。

“好吃吗?”武当问。

华山把竹签折去尖角,收在怀里,“嗯。”


办完了严州的事,武当算是了却了这次红尘历练,但他带着华山又在江南行侠仗义游山玩水一遭,才慢悠悠地回到武当。

郑居和早按回信测算了他回来的日子,派宋居亦在山门接他。宋居亦在山口蹲了半天,等到个师弟,还缀着条蓝色的大尾巴。

“师弟,这位少侠是?”

武当道:“是我在路上捡的徒弟。”

宋居亦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看武当,再看看华山,“徒弟?”

这回是华山说:“不错。”

小宋师兄似乎受到了点惊吓,但他和萧居棠待久了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很快就稳了心神,对武当道:“师弟,既然已是为人师表,应当勤勉修习,以身作则。”

武当颇为严肃地赞同:“师兄所言极是,我会寸步不离、言传身教。”

宋居亦又对华山道,“行走江湖,还要劳烦少侠对师弟多加照应。”

华山道:“宋师叔宽心,不敢当劳烦二字,还是师父救过我数次。”

小宋师兄登时被这句宋师叔噎住了,他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华山,和一脸没什么不对劲的武当,摆摆手,没话说了。


武当领着华山回到自己房间。

屋里还有别的同门师兄弟,晚上旁人太多,华山生性警觉,索性是睡不着了。他师承别派,自然不能在金顶到处走动,便悄声上屋顶待着看月亮。

没过多久,有个人影也开始爬屋檐。

华山去托他,武当却已经三两下地跃上来。他目标明确,直接靠坐在华山边上。

圆月高悬,星辰耀耀,华山不善言辞,武当也没开口,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看了半晚的清风明月。

待到清晨,武当早已不知不觉地睡着了,有几缕黑发散在颊边,华山抬手去理,指腹相触时,他的眼眸也温柔下来。

华山想,纵使是如他这般铁作的心肠,也会被武当轻而易举地捂化了罢。

他让武当躺在他怀中,睡得更安稳些,自己看着漫天星子化作朝阳,初升的光映在他眼底,恍若看到了初次相遇时武当向他伸出手的那一瞬。

华山抱起武当,轻轻地喊,“师父。”

武当睡得迷迷糊糊,隐约听到了华山的声音,伸手拍拍他的头。


“……师父。”

有雨开始落。

雨势渐大,两人没有带伞。华山忧虑武当淋雨会感伤寒,寻了个亭子暂且避雨。

这一待就是许久。华山见武当无所事事,便执起后腰的碧箫凑到唇边。

箫末系着的镇玄佩垂坠而下,萧声和着雨珠碰撞,剑客垂着眸,神色是和平日里不同的缱绻温情。

比起两人初见时的少年模样,他的面容已经可见风雨雕琢的气息,身形抽长,连握着箫的手都是剑侠常有的修长有力。

箫声卷着乱珠溅玉,在雨幕嘈杂中闯出一片绵和安宁,武当摩挲着震岳佩,待曲尽了,问华山吹得是什么。

华山道,是你。


两人游历了中原风光、苏杭烟雨。某一日,华山收信命他折返门派。

山上风雪交加,武当跟着华山回来,冻得换了身貂毛白服,华山看着武当吸着鼻子,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胡辣汤。

他让武当在山脚等他,却被扯住了衣角,华山回首,听到武当说,他也想看看华山从小生活的地方。

那语气极为认真,华山把武当脖颈一圈的绒毛围得更紧些,说,好。

两人步上皑皑白雪,守门的弟子看到华山前来,惊得打了个喷嚏,奔到华山面前绕个圈,指着武当问:“你儿子?”

他很快自我否决,“这年纪不对啊,是你弟弟?”

华山冷静地说:“是我师父。”

武当肯定地说:“是师父。”


华山门派的弟子各个亲如兄弟,八卦传得飞快,很快大家都知道华山拜了个实打实的小道长当师父。

他们见多了上山讨债的道长,还是第一次见到团子似的小武当,每个人都恨不得全天绕着武当转。

华山再一次把武当从师姐手里救出来,他抱起武当圈在身前,冷着脸疾行下山。

武当习惯性地摸摸华山的头:“要走了吗?”

华山道:“是。”他解释道,“门内事务繁多,掌门另有要事嘱托,需得立即动身。”

武当朝路上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弟子们挥手道别,然后圈住华山的脖子。

他靠着华山,和平时那样应他。

“那走吧,师父和你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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